雯子

江走万山禾

Crush(弟弟视角)

有点不符常理,毕竟我也没当过qaq,只能靠猜想和军训经验来,希望见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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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十年前,我还是之里的总教官。

之里面很乱,刚刚建立起的秩序也没有威慑力。部队在外面到处选人,送进之成立的特训营里培养。

那时自然也没有什么规定或标准,选进来的人良莠不齐,高的,矮的,胖的,瘦的,强的,弱的。

总之很难挑出一个好苗子。

大多数人都在这个特训营里挺不过去,死了。

尸体被堆放在一起,埋在后山上。

他们死得微不足道。

 

同年夏,之的内部悄悄密谋着一场叛乱。此时正好有一批新人进来。

之内部被分立成两派,新人纷纷各自站队。

他也混杂在那批新人里,素净的脸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。之统一的军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腰线。

他没有站在任何一个队伍里,只是看似潇洒地完成每一天的高强度训练。

但我时常看到他自己加练。

在被漫天黑夜压迫的操场上。

我悄悄地走近,我数着多少次沉重的呼吸声从我耳边穿过。

夜晚已至,金属拉链上反射的月光明明暗暗。我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。

他在我身边停了下来。

他举着擦汗用的毛巾边擦着汗边对我说:“你来这多久了?”

我说:“没多久。”

带着颤抖的声音丝丝入我耳,还有带着湿气的风。

我问他,为什么要这么努力。

他回答道,我也只有这一条出路了。说完嗤笑一声就走了,但我感觉到晚风也埋没了一丝苦涩。

草地上“叮当”响了一声,我俯下身去捡了起来,似乎是一块怀表。借着月光朦朦胧胧看清里面夹了张照片。

怀表表面是镂空的花纹,经过岁月的打磨已经没有圆润的感觉了。

应该是他的吧。我想。

我打算明天还给他。

我思前想后还是打算现在去还给他,虽然夜已经深寂,但是我没来由的想借这个去见见他。

我翻身披了件外套。一路上蝉鸣不止,我以前最烦的蝉鸣现在听来却没有那么讨厌了。

我一路走到他的寝室,敲了敲他的窗示意他把门开开。

他一开始看见我十分不解,那个表情真的能让我记一辈子。我把表露出来,告诉他我是来还表的。

还给他表后我忍不住又多呆了一会儿。周围一片漆黑,我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开灯?”

他说:“我不是很喜欢开灯的感觉。人造灯光不舒服。”

“我还以为就我这么怪呢。”我笑着道。

他说:“你都还好表了,还不走是打算在我这里滞留一个晚上?”

“我在等你说一声谢谢,帮你捡回来都不感谢我一声?”我说道。

他习惯性地打开了表,我能感觉到他的轻柔,我问他:“这块表对你来说是有着特别的意义吗?”

他沉默了一阵子,摇摇头说:“没什么,就是我和我父母的合影。”

话声落下他继续沉默着。

良久之后他开口继续说道:“在牢里发病死掉的。”

我一时间喉咙一紧,哑口无言。

在离开的时候我纠结了很久,但在他的眼睛里的光反射到我的眼睛里时,我还是忍不住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。

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战栗。

开了灯才发现,我的手上有他的血迹。

他......受伤了?

 

第二天他并没有来训练,但是我不是很想让别人接上这个位置。

于是我命令他们把这个位置空出来。

那个位置空落落的,在跳动的某处也是空落落的。

我蓦地听到一声枪响,转头一看发现一个人应声倒地,我的心陡然一紧。

我走向他的过程中,也似度过了漫长的寒冬。

 

他受了枪伤,虽不致命,但被子弹打中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在之的内部配实弹枪的人大多都是高阶层的。

我似乎才想起来他没有选派。这么好的人才大家都想要,但落入别人手中也是不幸的事。

估计是上级要清理他。

 

我在申请到上级指示之后,把他带去消除记忆了。

这是利用催眠的方式来达到类似于消除记忆的目的,99%的几率不会再记起。

大概上级也不想如此好的苗子被埋没,放他走了。

在他走之前训练营出道了正式可以在之里工作的杀手。正式的杀手经历了更多常人无法想象的高强度训练。

他不出意料地被选上了,作为优秀学员,他可以优先接到最好的单子。

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下他独自离开。

孤独和落寞都是一瞬间的体现,在他转头的一刹那,也在他离开的路程上被遗落。

没有人看得到他背后的艰辛和苦楚。

 

我其实也快要离开了,但是我听说亭他接了第一个单子。

他杀了第一个人。

还有眼线传来的尸体的照片。

如同我第一眼见到他,干净,利落。连尸体的表情都是安详的。

他好像从事了很久,事实上他也只是第一次。

抛尸地点不对,时间不对...等等一些细节他都没有注意到。

我申请去帮他了,那时候也是我在他离开后第一次见到他。

他现在在酒吧工作,平时两点一线。

生活平淡乏味了无生趣,在他的脸上毫无波澜。

我帮他处理好所有事宜之后接到重要电话,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他一眼就回去了。

我其实有点后悔,但是想到以后还可以再见我也不再急于这一时了。

 

今天的夜晚很深,深到我关了灯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是差不多的。

我不喜欢开灯,但是我喜欢打开我床头的小台灯。橘黄色的灯调总能给我温馨的感觉。

睡前冥想也是我解压的一种方式,但今天似乎非常的不成功。

因为白敬亭他老是浮现在我眼前。

这几年里我一直没见到的人,一见面发现相思竟然是泛滥成灾。

我念他成疾。

我不敢去打扰他,怕他再次陷入危机中。

但我也无法再遏制自己对于他的渴望。我想每分每秒都拥他入怀。

在慌乱中我仓促闭了眼,我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。

我打开了之,给他留言——

你好,亭杀手,我需要你帮我杀个人——用户165534

为了不暴露身份,我找了一个人替我当单主。

我甚至希望他能快点来找我。

 

陆陆续续又过了半年,之内部也在变着。两个派别的领导者去世了,新的领导者上台握手言和。

人员也大换血了一番,我被换掉了。

我不再是之的总教官了,不过我还是可以在之里当一名普通杀手。

令我兴奋的是,我终于可以见他了。

 

我似乎是没再等一秒,立马跑去见他。

今天他们酒吧是大酬宾,特指酒饮不参加活动因而他显得十分空闲。

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,径直走到吧台前敲了敲桌子。

“先生,一杯威士忌。”

他没有抬头,这时候之响了。

我看到他明显顿了顿。

很快我的酒就调好了,酒要慢慢地喝,眼前的人要细细地品。

我在门外一直等到他下班,已经是凌晨三点了。

天气入冬,寒冷入骨。

我终于看到他了,我的心跳加快了一点。

我冲他喊道:“先生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见他迟迟没有其他的表示,我又接上:“先生我站在这里有点冷。”

他开了车门,对我说:“上车。”

车子里的广播响着,我更想听到他的声音,于是我伸手把音量调小了。

我几番欲言又止,斟酌好措辞后,说道:“白先生,认识一下。”

他回答道:“好的,刘先生。”

如同那时我们第一次见面,我觉得世界上万物都不及他。

 

我们去了湖边,我不太认识这里,反正跟着他就好了。

他把后座上的外套给我了。衣服上有他好闻的味道,害得我想把他衣服抢走收藏起来。

在凌晨三点空无一人的湖旁,我们俩个走在石子路上。

我很想说些什么,比如说我这几年好想他。

我的心一直跳的很厉害,朝思暮想的人在面前走着。

他踏的不是路,而是我的心。

他走快了几步靠在电线杆上,懒散而又漫不经心。

他偏头朝我看来,那是蛊惑我一切的起源。

我走近了看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有泪水。

我帮他拭去,我也俯身吻了他。

半年后,也该是他来“杀”我的日子了。这一切变故都来的这么快,这个都派不上用场了。

不过他能来主动找我也是蛮好的。

我猜想那个“单主”应该已经跟他见面了吧。我甚至有点期待知道他会不会来杀我。

我突然接到了来自他的电话。

“喂?”

“记得来接我。”他说。

 

我驱车去酒吧等他,我感觉到我越来越兴奋。

大概过了很久,他驱车来了。我一直觉得他会在酒吧里出来杀我。

他下了车,我问他:“亲爱的,你没有在酒吧里?”

他没有回答我。

我走近将他拥入怀,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。

他杀人了,不过杀的不是我。

我半开玩笑地问他,“没猜错的话,今天的目标,应该是我。为什么没杀我?”

“舍不得。”他说。他贴近,将吻落在我的脸颊上。

“大杀手,你的身份暴露了。”我说。

“你也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。”他说。

我现在只想狠狠地将他揉进我的身体里,我伸手将他揽过,彼此交换着呼吸。

我忘记把温度调高了,因为他褪下衣物的时候在打颤。

在情欲的沾染下他的脸微微泛红,嘴唇也忍不住想让人尝一口。

在唇齿间泄露的呻吟和身体之间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引诱着我。

周围是一股热潮。

 

他靠在我身上假寐,连呼吸显得意乱情迷。

我开口:“你们杀手都这么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吗?”

“还好。”他道,“不过我不想再杀人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我问。

“因为你。”他说。

我想我应该把他一辈子珍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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